人类的文明需要新故事支撑新京报
孙岳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历史学(世界史方向)博士,对巫术史、全球史有研究,在国内率先译介大历史作品多种,主要译作有《独立宣言:一种全球史》、《历史学宣言》等。
《时间地图》
作者:大卫·克里斯蒂安
版本:中信出版社年6月
从宇宙演化的视角思考人类共同的命运,将自然史与人类史综合成宏阔的时间地图。
《万历十五年》
作者:黄仁宇
版本:三联书店年8月
历史学家黄仁宇从明末一个年份剖析明末社会症结、观察中国之来路。这种大历史观也见于《中国大历史》《大历史不会萎缩》等著作及自传《黄河青山》等作品中。
近两年来,我常想:为何“大历史”(BigHistory)经营了几十年,出了数部专著,有了专门的教材,成立了国际大历史协会,有比尔·盖茨支持赞助的“大历史项目”在全世界普及大历史教育,甚至今年还正式出版了第一期的《大历史学刊》,却不及一个以色列青年学者尤瓦尔·赫拉利在两三年时间内通过《人类简史》和《未来简史》两本畅销书制造出的学术和思想火爆呢?
学术界内外,前者都得到极高的评价,尤其是在中国,克里斯蒂安的“大历史”虽被已故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推到堪与牛顿和达尔文媲美(见《时间地图——大历史,亿年前至今》序)的程度,却罕有真正的读者,更少相关的评述。同样是“大规模跨学科的史学研究”,却只有赫拉利被认为“就单枪匹马地做了这么件不可能的事,而且……做得不赖”。
五年前,我曾撰文探讨大历史“超越人类看人类”的优势与不足,指出其直接用科学线索界说人类社会的起伏变故以及人内心中涌动的情感和信仰等问题“显得天真和乏力”。这可能正是大历史需要强力开拓的领域,而不只是局限在自然科学的范式内。因为无论如何,人不只是物质和能量的混合体,还有精神追求、思想探索、制度变革、技术创新,还有喜怒哀乐、幸福不满、虚构超越、毁灭沉沦,所有这些,或摹状,或探究,或批判,都是改变现实的动力源头。大历史学者亟须拓宽胸襟,更多、更系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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